君君君君夜夜

懒癌晚期,脑洞随缘

【源藏】【ow】雀与龙


父亲临终前曾说过,半藏是天生的领导者,权力于他是附属,岛田家的长子理应领导着父亲的帝国走入更加繁荣的境地,而不是故步自封,成为被束缚在曾经辉煌下的囚徒。

半藏也曾认为他本人,现任岛田家领导者一直翱翔天际,这并非狂妄或是自大,他如壁画上的神龙一般傲立云空,掌握眼下所有,是他父亲及岛田家所有人期望的巨龙。

他并未向其他人显露过这样的想法,若年轻的岛田家主有太过自满的传言流出,所带来的影响总归是负面居多的。这就是为何半藏沉默着,给人留下寡言与高深的印象。唯有一次,岛田半藏坦然承认并不加掩饰的赞赏自己所取得的成就,那是在与源氏饮酒时。

成年后兄弟相聚的时间是不太频繁的,起初是即将接任的半藏过于忙碌,后来则成了源氏刻意回避。即使是这样,每年兄弟二人也总会有那么一段和平相处的时间,他们会以赏樱为由,在花村被装点的最绚丽时一同饮酒,期间说起一些不太能对外人坦露的事情。

“我想现在可以承认自己已经完成了父亲的目标。”半藏举起酒盏,原本透明的酒液里盛着樱树的倒影,杯盏里已是与庭院一般的颜色。“我驾驭着权力,而并非它的俘虏。”

“就像神龙一样?” 源氏漫不经心的敲击桌面,手里的竹签偶尔戳过精致的点心。

“就像神龙一样。”

半藏及时抢救下那些无辜的糕点,在粉糯的外表被戳成筛子前将其入口,年轻的主人看着源氏,期望从任性的弟弟那里得到一丝回应。

“可悲啊……” 源氏这么说着。

常年在外留宿,不务正业的弟弟这么说着。

“我以为,无所事事才称得上可悲。” 半藏放下手中的东西,手掌向下将双手置于双膝,若他对着源氏正襟危坐,这便代表着他不再有一个好心情。

“如果我想做的事情在这块地方能够完成,我便不会无所事事。” 源氏学着半藏的样子,端端正正的坐在另一侧,言语中听不出情绪。

源氏想要做的事情?

“少时你沉迷游戏厅,即使长大了你也没有改掉不务正业的习惯……” 半藏嗤笑一声。

“……所以,你想做的是什么?”

“游戏?游手好闲?还是花天酒地?” 半藏已称得上是愤怒。

“所以我说,可悲啊……” 源氏不再看着半藏,却是低下了头盯着杯盏,也不知是在看被风吹起涟漪的酒液,还是偶然飘落的那瓣花,亦或是杯中倒映着的那一小片天。

后来,兄弟二人不欢而散,匆匆结束这场短暂的相聚。

他的弟弟是自由的灵雀,在他与父亲撑起的天里无忧无虑,逃避着所有应当肩负的责任,却又不知感激。

后来,当他对源氏的态度逐渐由纵容变为难以忍受,矛盾在一次又一次的争吵后演变到无法收场,在看看着源氏逐渐放弃自己应当拥有的一切,任由他人蚕食岛田二少爷所拥有的权力,半藏才明白他的弟弟是真的彻彻底底厌恶着他成长的土地。

多年的兄弟,到头来也只剩下一句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。

再后来即使知道是他人算计,也不得不提着刀与叛离的源氏相见。

那时,源氏已身无一物,无论是钱财还是地位,或是仅剩的兄弟……

最后啊,尘埃落定,半藏背着他的弓只身离开,游走在世界各地,直到风霜浸染了鬓角,才明白源氏为何说出那句话。

努巴尼街头的流浪乐手在弹唱,用陌生的语言诉说着心事,吸引着行人驻足,尼泊尔是风与雪的国度,他曾埋伏在雪堆后,经过漫长的等待,用最原始的方式获取猎物。

多拉多,伊利奥斯,漓江塔……

那些曾因为家族事物去过的地方,故地重游,半藏却又觉得不再熟悉,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去适应,有时是荒原上的猎人,有时又是赚取佣金的雇佣兵,没有固定的计划,也算得上随心所欲。

你看,即使立于云端,神龙也只专注着他眼下的那片土地。

可悲啊,我的哥哥,在这方有限的空间里,脚上套着金子与宝石做的枷锁……

曾为笼中雀,却无自知之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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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半藏为繁荣父亲的帝国,守住了弟弟的自由而自豪

与源氏分享了无人诉说的骄傲后却得到了可悲的评价

矛盾逐渐扩大,半藏不再纵容源氏,看着源氏的一切被瓜分,期望看到弟弟的反击

但是源氏从来不在意这些事情

直到事情无法控制

半藏觉得自己是龙,掌握着权力,不被束缚

但最后才发现他和源氏,都是笼子里的麻雀

还以为自己在一片天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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