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君君君夜夜

懒癌晚期,脑洞随缘

【叶英x沈剑心】庄主与猫那些小事(上)

人总是要对某些行为付出代价。

 

沈剑心被人喂了药,又丢在桌案上,半眯着眼瞧那刀口浇了烈酒再经火烤,脑子里除了茫然,便只能在余下的惊慌失措里找到这句话。


事出皆有因,只是沈大侠挨了猛药,当下脑子有些字面意思上的不大好使,想什么都挺费劲,昏昏沉沉中,他耸拉着眼皮思索许久,方才在满脑浆糊中扒拉出一个字。


猫。


能跳能闹,满地撒欢的那种。


若要再详细一些,那便是叶英的猫。


回忆这档子事,一旦有了方向,便容易许多,如同在凌乱毛团中找出那根代表起始的线头,沈大侠拽着它,再顺着往前摸索,终于是记起些前尘。


应是数月以前的事了,叶少庄主自小妹那处得了只猫儿,据说是一珍品,带有异兽血脉,生能通灵,一番介绍听着也怪玄乎。只是瞧着那浑圆一个球乖巧的窝在小妹臂弯,叶英便觉得那异兽之言定是黑心商人在胡编乱造,用以哄骗初入江湖的小小姐罢了。


不过真也好,假也好,他本就对逗弄玩宠毫无兴趣,念在藏剑山庄小小姐千里迢迢自西域将这波斯名品为大哥带回,一番情意间,才笑着将婧衣怀中那只纯白小猫留下。

 

奈何世事难料。

 

那时正值寒冬,雪在外头飘着,带着苏杭独有的湿冷四处游荡,叶英惧寒,本就是个闷在家的性子,一到冬日更变本加厉,若非宴请宾客,便是连天泽楼大门也懒得出。

 

再看那猫也自幼娇生惯养,虽生得毛蓬发松,整个身子统统给藏在毛底, 远远望去连爪子也瞧不见一只,却没曾想这也是个受不得冻的主,叶婧衣刚松手,就见小猫蹿进内室,又挨着炭盆趴下,也不怕灼掉几块好毛。

 

叶英抱着剑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,刚进门就瞧见这一幕。于是深知全庄习武,独有自个受风雪之寒所扰的叶某人忽然发觉狸奴之妙,一人一猫霎时惺惺相惜。少庄主放下剑,再将那毛绒绒一坨往手上一托,大白毛怀里窝着小白毛,两白毛愉快的烤着炭盆打起盹,当真其乐融融。

 

只气得天泽楼中另一只白毛咬牙切齿。

 

沈剑心觉得,这猫留不得。

 

只因猫爱打盹,而春困夏疲秋困冬乏中,叶少庄主又占了四样,这算是与毛球看对了眼,任外头风雪交加,贵妃榻上一人一猫只管睡得香甜。

 

这他娘整整一个冬天里,白天抱着猫睡饱的叶少庄主,晚上便精神抖擞,又开始换着花样来睡沈道长,那叫一兴致勃勃。


直到冬将去春将临,被少庄主腐败作风震惊,并深受其害的受害者沈某,心里头都在琢磨着怎么才能给这混蛋猫一点教训。

 

至于冤有头债有主,腰酸背痛找庄主这档子事……

 

沈剑心一个胆子是有了,剩下九个却没处可借。

 

柿子挑软的捏,总归都是白毛球的错。


当真铁骨铮铮沈道长。


奈何叶英宝贝着那波斯小混球,厚颜无耻如沈剑心也不好于明面下手,只能数着日子又捂住腰,在一夜又一夜嗯嗯啊啊里静候时机。


好在天不负他。

 

待开了春,原本老实的猫儿竟开始闹腾起来,成天没日没夜干嚎,也不再老实待在主人怀里,倒是爱上了在屋里乱窜,直把一室宁静搅开,扰得叶少庄主心烦意乱。

 

直到这会,叶英才想起为何先前自己不大喜欢猫狗这一类玩宠。

 

都是闹得。

 

沈剑心站在他身侧,瞧着庄主脸黑如墨,心里都快笑出赤橙黄绿十八种颜色,他一把抓住毛球后腿,拎在眼前细下打量,直到那猫挣扎着伸出爪子,直想往他脸上挠后,才摇头晃脑的给出一个结论。

 

“你看它这是闹着要母猫呢,不如给它来上一刀。”  沈道长憋着笑,面上一本正经道,“这养东西都得阉一道才老实,切完保证它浑身通透,再也不吵。”

 

手起刀落,咔嚓一下,切完之后老不老实,沈剑心其实并不知晓。

 

但他心里铁定是通透了。

 

闻言,叶少庄主略微侧首,他盯着沈剑心看了许久,叶英脸上本就少有表情,对视久了,即便沈道长清楚这人压根就是外强中干的典型代表,那也足够让他头皮发麻上好一阵。

 

“怎……怎么?” 沈剑心挠了挠后脑,有点不大自在,“哪里不对吗?”

 

他自认如今这行为算得上是公报私仇,或多或少都感到有些心虚。

 

“那便依你。” 好在叶英只是将收回视线,未再多问。他继续翻阅起案上摊开的信件,偶尔提笔批注,冬日难得颓废后,藏剑大当家总归是要开始做些正事。

 

沈剑心一时摸不清叶英是何态度,只当他是允了,立即抄起庄主爱猫往外飞奔,唯恐再得来一句反悔。

 

山庄里长住的某位大侠,爱记仇是真。

 

他若觉得猫惹了他,便成心想让这小毛球通透一下。

 

“同一只猫较什么劲。” 叶英在案后瞥了眼那还摇晃着地大门,微微摇了摇头。

 

好欺负也是真。

 

即便卯足了劲想要报复,也只敢与猫置气。

 

白毛道长压榨起来当真有趣,经过一个冬天滋养,藏剑山庄著名切黑挑了挑眉,目前心情十分愉悦。

 

不妙,人设要崩。

 

于是咱们将话再说回沈剑心这头。

 

不知是地上尚有积雪未融,而导致地滑路湿,又或是怀中白猫再次剧烈挣扎,直让人重心不稳。

 

再或者,是沈某人命中注定该迎来那么一劫,总之就在这无一障碍的平地之上,那大侠榜榜首沈剑心忽地脚下一个趔趄,一人一猫直直朝路边摔去,只将纯阳轻功与吕祖身法统统喂了狗。

 

紧跟着好一阵天旋地转,沈大侠只觉得自个似乎被哪位藏剑弟子拎着来了套风来吴山。

 

他最终跌在了地上,但又似乎没有, 因这身子轻飘如云,脑子里又混混沌沌,便是想凝神瞧瞧周遭事物,看看如今自个是什么德行,都难以做到。

朦胧中,似乎有人捏开下巴给他灌下一嘴苦药,几番颠簸后又将他置于平台之上。

 

期间还经过几番拉拉扯扯,说不清有谁掐着他的头,又有谁拽住他的腿,只是那时意识涣散,具体情形也难以道明了。

 

好像就是在这之后,事情便拐了弯,奔驰向一个前所未有的方向。

 

嗯……前所未有。

 

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前所未有?

 

意识逐渐恢复的沈剑心虎躯一震。

 

先以酒浇刃,再烈火灼烤,这套流程怎么的就瞧着该死的眼熟?

 

蓦地,沈大侠那被药到不太灵光的脑袋,就想起不久前自个曾说过的那句话……

 

咔嚓一刀,身心通透。

 

你看,人总是要对某些行为付出代价。

 

小刀已然灼好,拿刀的枯瘦汉子又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,待他转身,这刀怕是立刻就要通透到沈剑心自个头上。

 

眼见胯下大势将去,铁骨铮铮沈大侠也不免挣扎哀嚎,于是在这窄小的房间里,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……

 

“喵?!”


喵喵喵?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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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剑心:卧槽?

投我猫车,报以沙雕猫梗。

_(:з)∠)_复习期间摸鱼产物。

喵喵心的奇妙大冒险正式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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